過了一會,我睜開眼,側(cè)著身子往客廳看,趙浩然背對著我坐在沙發(fā)上,正在打電話。
“放心,我一直盯著她,她沒有機會摘下項鏈?!?/p>
“晚飯的湯里,我加了點料,她會一直睡到明天,那個時候儀式已經(jīng)完成?!?/p>
“我舍得不她?怎么可能,她床上跟死豬一樣,要不是為了她的錢,我不會多看她一眼?!?/p>
“等她做了手術(shù),我每天給她的飯菜里加點料,等她咽了氣,她的一切都會是我們的?!?/p>
頓時間,我淚如雨下。
父母去世后,陳萍和趙浩然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了。
我從沒想過他們這么狠毒,不但要害我的孩子,還要害我!
看趙浩然掛斷了電話,我急忙重新躺下裝睡。
聽著趙浩然的越來越近的腳步聲,我渾身忍不住的繃緊。
萬幸的是,這次,他只在臥室門口看了眼,隨后去了書房。
我又等了一陣才敢睜開眼,拿起手機一看,已經(jīng)快要十一點了!
我趕忙查看書房的監(jiān)控,見趙浩然已經(jīng)躺在書房的小床上,我躡手躡腳的下了床。
把晚餐剩下的加料飯菜喂給了黑狗,黑狗很快暈了過去。
幸虧我晚飯吃得少,現(xiàn)在還能撐住。
我忍著昏沉的頭腦,用毛巾把狗嘴捆上,抱著黑狗離開了家,打車去了離家很遠的公園。
找了無人的角落,我把骨灰項鏈重新拴在黑狗身上。
這會,距離十二點只差五分鐘。
我來不及松口氣,從包里掏出新手機,換好卡,把舊手機遠遠的扔了。
我以前從未對趙浩然和陳萍設(shè)防,我不確定他們有沒有在我的手機上動手腳。
而這部新手機,原本是我給趙浩然準備的生日禮物。
真是諷刺。
還有幾分鐘才到十二點,我趁著這個空檔聯(lián)系了律師,我絕不會這么輕易的放過他們!
十二點一過,我立刻撥通錢老頭的電話。
在電話接通的那一刻,昏迷的黑狗突然掙扎著哀嚎起來。
004
黑狗不停的流出黑血。
肚子肉眼可見的癟了下去。
要是我沒把骨灰項鏈送出去,我的孩子就是這個下場。
我嚇得聲音發(fā)顫,“錢大爺,我把骨灰項鏈送出去了,我下一步應(yīng)該怎么做?”
錢老頭叫我立刻去他家,“骨灰項鏈是陰物,你的孩子已經(jīng)受到影響,得想辦法補陽氣,否則,你的孩子還是保不住。”
“好,我這就來?!?/p>
我撫著隆起的肚子,突然感覺到了微弱的胎動。
我的孩子在給我回應(yīng)。
我瞬間有了力量,強撐著跑出公園,正要攔出租車,一輛車猛地朝我沖過來,開車的人赫然是陳萍萍。
她上半身伸出車窗,臉白的跟鬼一樣,朝我怒吼。
“李柔,你把骨灰項鏈給了誰?!”
我險之又險的躲過她的車,正巧一輛出租車停下,我急忙上車。
砰。
陳萍的車撞到綠化帶,她跳下車,裙子上竟染了一大灘血。
她朝我跑過來,惡狠狠的說:“李柔,你別想跑。”
我心跳如雷,催促道:“師傅,快開車,這是個瘋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