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響,我嘆氣開口。
“等這事結(jié)束后我就會向單位申請去外省工作,沒什么事就不會回來了,我們也不用多聯(lián)系,逢年過節(jié)我給你們打一點錢,就當是我孝敬你們。”
我媽一聽火冒三丈,絲毫不理會我的難過。
“你說這話什么意思?又想甩手不管家里的事?”
我學著她一樣無理,狠狠瞪著她怒吼。
“我還要怎么管?你都要我的命了,我還要怎么管家里的事?如果你非要我管,你現(xiàn)在最好就把我的命拿走!以后咱們就兩清了!”
“你威脅我?你真以為我不敢?”
“是,我的命對你來說根本不重要,你當然敢了!我根本不是你親生的,你只疼會愛我哥,我做什么你都要挑剔!你都想要我命了,我還不能反抗嗎?”
“和是不是親生的沒關(guān)系,那是你沒用,樣樣不如你哥,還怪我疼愛你哥?”
“可是你讓我有用了嗎?從小到大,你眼里有過我嗎?!”
我歇斯底里吼了很多話出來,狠狠撕破了我媽偽善的臉皮,她震驚的險些要暈倒過去,好在嫂子攙扶住了她。
也因為這一次撕破臉,我和家里徹底鬧翻了,再也無路可退。
一個小時后,薛峰帶著我哥回來了。
他們找到了壇子的大部分碎片,用一塊黑布包裹著,裝在一個密不透風的塑料袋里面。
薛峰讓我哥去集市上備幾樣特殊的東西,打算夜里幫他送走這個不干凈的東西。
他說這個壇子是一個魂壇,里面裝了一部分死者的骨灰,有些年代了。
這個東西雖然無形,但是邪氣重,碰上之后總歸是不好會倒霉的,而且我媽又陰差陽錯用來盛了雞血,那無疑于一個詛咒似的纏上了我哥。
所以我哥在丟掉壇子后沒多久就出了意外,傷了下身。
那只被殺的雞燉成了湯,被懷孕的嫂子吃了下去,導致孩子胎死腹中,還讓她留下了淅淅瀝瀝的婦女病。
我媽心急如焚,一心想著抱孫子,就病急亂投醫(yī),找了縣城那個瞎子神婆,搗鼓了半天,想出“七日借子”這么一個邪術(shù)來禍害我。
現(xiàn)在好了,整個家都被我媽給拆得支零破碎了。
我媽是典型的那種偏執(zhí)頑固死心眼的婦女心思,即使自己錯了,她也不會輕易承認。
薛峰為了幫我家耽誤了不少時間,還不停的忙前忙后,我媽也沒有一句好話,反而在不停數(shù)落他。
薛峰全當沒聽到,晚上找了個僻靜的十字路口,讓我哥把提前備好的東西全部都擺在了路口。
我媽看見薛峰讓備了雞鴨魚外加一個大豬頭,還有一斤好酒一桶黑狗血一提肉粽子和一些下酒菜,瞬間心疼的不得了。
“要準備這么多東西?這得花多少錢?你有這個本事搞這么大的排場嗎?不能拿便宜點的代替了?”
我的命都不心疼,她倒是心疼起這些東西了。
我嗤笑著,抓住她的弱點冷冷道:“你要是拿便宜的代替了,我哥的命也就被代替了?!?/p>
我媽一頓,手安分了,乖乖站回我哥身后,開始向天地老爺祈求我哥平平安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