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瞬間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了。
難怪張瑞樸不上船,而是讓他上來。
因為南安號是一個修羅場。
利用瘟疫,對在馬六甲所有南洋檔案館外派特務(wù)的圍剿修羅場。
光頭等艙就有十九個人,三等艙到底有多少人就不好說了。
這些人都是在之前靠岸的各個港口上來的南洋各地的檔案館特務(wù)。
而他這里是最后一個??康母劭?。
這些人都死在了這個船上。
“我可以告訴你,這件事就是莫云高弄的,但我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么針對南洋檔案館,在來這里之前,我曾去查過莫云高,但剛到地方,我就差點被嘎了?!睆埡R忄洁炝艘痪洹?/p>
這句話就如同炸雷一樣,在張海鹽的耳邊炸響了。
他好像知道,為什么了....
張海鹽想起當初他查瘟疫案的時候,自己是以南洋檔案館的督辦為名進行查案的。
而南洋檔案館外派的這些特務(wù),大部分都被絞殺了。
這是莫云高對他破壞了盤花海礁案的報復(fù)嗎?
張海鹽坐在沙發(fā)上,腦子里亂成了一團。
張瑞樸雖然是南洋檔案館一直以來想要暗殺的目標,但他和南洋檔案館有著千絲萬縷的關(guān)系。
張瑞樸知道這是一個陷阱,所以他才不上來,送自己上來,是想讓他當替死鬼的嗎?
他就根本沒想讓自己活著下船!
那他倆的交易呢?
作為人質(zhì)留下的張海蝦呢?
交易沒有存在的必要,那人質(zhì)呢?
“蝦仔到底在哪?”
張海鹽看著漫不經(jīng)心正在喝酒的張海意,握了握拳。
“說了被玩死了你還不信。哦,還有,那個張瑞樸也死了,我最近缺錢,記得讓你干娘多給我點?!?/p>
張海意說完就看到張海鹽瞬間暴起。
朝著她就沖了過去。
結(jié)果張海意準備還手的時候,就看到張海鹽突然停下了,隨后問道:“是不是我聽你的,你就告訴我蝦仔的下落?”
張海意輕笑了一下:“先打個倒立給我看看。”
張海鹽麻溜的一個轉(zhuǎn)身,隨后倒立在了墻邊。
“記得把上衣脫了?!睆埡R庥盅a了一句,隨后就坐在了沙發(fā)上,慢悠悠的品著葡萄酒,看張海鹽光著膀子打倒立。
何剪西醒過來的時候,還以為自己的世界反過來了呢。
眨了半天的眼睛就發(fā)現(xiàn)不是他反過來了,而是張海鹽反著呢。
牙關(guān)緊咬,也不知道倒立了多久。
“你在鍛煉身體嗎?”
何剪西問道。
“你別管?!?/p>
張海鹽看著只穿著內(nèi)褲,手腳被張海意從身后捆在一起的何剪西就感覺自己好像堅持不住了。
何剪西感覺自己的這個造型真的非常的難受。
好不容易扭了兩下后,就看到了張海意舒服的躺在沙發(fā)里。
何剪西委屈的撇了撇嘴,隨后問道:“我發(fā)誓,我絕對不喊了,能放開我嗎?我的腿快抽筋了?!?/p>
說話的功夫,他就看到張海意彈了一下手指。
嗓子眼一噎,他就咽下去了一個東西。
“你給我吃了什么?”
何剪西非常驚慌的開始大喊。
“瀉藥,你只要不用力就沒事?!睆埡R庥滞嘲l(fā)里縮了縮。
沒有大號抱枕,真的非常的不舒服。
何剪西哭了,不是那種嚎啕大哭,而是那種無聲的啜泣。
因為他真的感覺到自己的腸胃在蠕動。
張海鹽累的夠嗆,看到何剪西哭的時候,是真的挺不住了。
直接就癱倒在了地毯上。
“驢姐,是不是睡的不舒服?”
他現(xiàn)在寧可上床給她當大號抱枕,也不想在倒立了。
“去洗干凈了出來?!?/p>
張海意低聲的呢喃了一句,隨后就閉上了眼睛。
張海鹽徹底的松了一口氣。
去浴室里擰開熱水的時候,手都在抖。
要了命了。
但現(xiàn)在蝦仔大概率是在她的手里。
他不得不從。
洗完澡后,他扯下來一條毛巾給自己擦了擦。
隨后就用浴巾裹在自己的腰間,就走了出去。
何剪西的臉都快憋綠了。
滿臉哀求的看著張海鹽。
但張海鹽無能為力的聳了聳肩,并且給了他一個閉嘴的手勢。
走到沙發(fā)邊上的時候,他就看到張海意已經(jīng)睡了,但眉頭皺的非常的緊,睡的非常的不舒服。
張海鹽實際上也不知道為什么。
張海意從來廈門的時候,就不敢自己一個人睡覺。
最開始的時候,她把自己關(guān)在房間里,每到晚上的時候就會痛苦的發(fā)出尖叫的聲音。
張海琪陪著她睡了好長一段時間。
后來,獎勵和懲罰機制就這么被定下來了。
表現(xiàn)好的和干娘睡,表現(xiàn)不好的,充當大號抱枕陪張海意睡。
他小時候算是陪她睡的最多的那一個了。
因為他淘氣。
張海意總能抓著各種理由驢他,騙他給她當抱枕。
直到后來,他才知道張海意有非常嚴重的創(chuàng)傷后遺癥。
一個人的時候,就會犯病。
當然這是很后來的事情了。
而在廈門的這些年,她雖然越來越變態(tài)了,但和一開始來的時候,完全不同,像個開朗的瘋驢!
“我晚點回來陪你睡行嗎?”
張海鹽輕聲的問道。
如果是他的話,在知道去醫(yī)務(wù)室的那些殺手死后,一定會非??斓脑俅蜗率值摹?/p>
今晚一定會來人的。
他懷疑蝦仔就在這個船上,所以他必須趕在那些殺手來之前采取行動。
“今晚有個酒會,你換身衣服陪我去,那些殺手的最終目標是控制整個南安號,他們要殺船東的女兒,董小姐?!?/p>
張海意從衣服里掏出一張請柬,而請柬上的邀請人寫的是董小姐。
張海鹽完全不知道在他離開船的這幾天里,張海意到底干了什么。
畢竟董小姐是船東的女兒,他在一開始上船的時候就接觸過。
那是一個非常難搞定的女人。
為什么會給她發(fā)邀請函,邀請她參加舞會呢?
“很好奇我做了什么嗎?”
張海意睜開眼睛,看著張海鹽的臉。
突然笑了一下后,抬手摸了摸他的臉。
“我給她送了兩張裸畫?!?/p>
張海意輕聲道。
張海鹽抽了抽嘴角,問道:“不會是我的吧?”
這是要讓他出賣自己的身體,去充當有錢人的玩具???
張海意淡淡的吐出兩個字:“我的。”
張海鹽:“………”
牛逼,你真會玩。
“開玩笑?!睆埡R馓帜罅艘幌滤哪槪骸爱斎皇俏r仔的了?!?/p>
張海鹽:“………”
“你不會是看著畫的吧?”
張海鹽感覺自己心臟抽痛。
蝦仔啊!你到底受了什么樣的委屈啊?
“都說了是兩張,你和蝦仔都有?!?/p>
張海意就笑,笑的身子都在顫。
“驢我很好玩嗎?你一天不驢我渾身難受是吧?”
張海鹽表示,在相信她一次,他就是驢!
蠢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