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,紀霄寒和秦羽然之間若有若無的曖昧,我早有察覺。
紀霄寒那時一口就否決了我。
“顧時鳶,你這樣疑神疑鬼真的很沒意思,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帶著目的接近我。”
是啊,在紀霄寒眼里,只有我卑鄙無恥,為達目的不擇手段。
而換作秦羽然,他是心甘情愿臣服。
恍若重石終于砸下來,我一顆尚存僥幸的心,被砸得血肉模糊。
“我不會把這個秘密告訴霄寒,你最好識相點,快把那張離婚協(xié)議簽了?!?/p>
“紀太太也讓你當?shù)脡蚓昧?,是時候物歸原主了?!?/p>
她一把甩開我,后背磕在墻上,一片火辣辣地疼。
我始終惦記紀霄寒那句“她身體已經(jīng)壞了”,心里的恐懼越放越大。
視線落在抽屜里的藥瓶上,猛地一哆嗦。
從醫(yī)院出來后,醫(yī)生的話猶在耳畔。
“你是不是時常感覺到腹痛難忍?整日整夜的那種,吃什么吐什么?!?/p>
我木然點頭。
“這種藥很難搞到,但也不算違禁品,心情低落的時候食用可以一定程度上抗抑郁,本身害處不大,但如果長時間不間斷服用,就會落下腹痛的毛病,而且懷孕,怕是再也沒有可能了?!?/p>
我抓緊了兜里的藥。
思緒回到我嫁給紀霄寒第二年。
那藥是他親自交到我手上的。
他說,他怕我眼睛留下后遺癥,花高價買來的。
那時他是多么自然,冷眼看著我萬劫不復。
悲痛、憤怒充斥腦海,最后被風一吹,又化作茫然。
紀霄寒,你就這么恨我嗎?
我回到別墅,門口人臉識別門禁一反常態(tài)失靈,此時天空已淅淅瀝瀝下起小雨。
電話鈴響十二遍之后,紀霄寒那邊終于接通。
“大門的密碼是什么?”
紀霄寒沉默兩秒。
“家里在聚餐,你不適合出場,今夜你睡酒店吧,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?!?/p>
是啊,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。
有外人在場的時候,紀霄寒從不讓我出現(xiàn)。
連那日的慶生宴,也是我賄賂安保才勉強進去的。
我垂下手,電話那邊傳來女人的嬌笑聲,紀霄寒的朋友揶揄道:“寒哥,羽然姐那天可太委屈了,你今晚可得好好陪陪她?!?/p>
紀霄寒沒有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