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帕,袁夢……
這還有什么不明白的?
秦絕和蘇清荷兩人將她瞞的好苦!
阮薇低著頭,不再看蘇清荷,她怕自己藏不住眼中滔天的恨意。
想到自己曾經(jīng)對蘇清荷的維護(hù),她覺得自己是個傻子。
自己的閨中密友,她的夫君,兩人之間有茍且,她居然從來都不知道。
并沒有注意到阮薇的異樣,蘇清荷淡淡吩咐著,
“既然得了世子的眼,那便好好伺候著?!?/p>
“日后,你便在世子房中伺候,先做通房丫鬟吧,至于以后會不會被提為姨娘,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?!?/p>
說完,蘇清荷揮揮手,示意那婆子和阮薇出去。
阮薇無法起身,幾乎是被那婆子拖出去的。
婆子將她拖到了丫鬟的房中,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,一臉的嫉恨,
“世子妃真是心善,居然還讓你去伺候世子?!?/p>
“別裝死,趕緊起來干活,換上衣裳去世子房中伺候著。”
阮薇沒有同她計較。
事情太多,一團(tuán)亂麻,她還有些理不清頭緒。
蕭厲,蘇清荷和秦絕,那婆子的惡意……
蘇清荷這條路必然行不通了,她要如何才能獲得路引?
忽的想到什么,她看向了蕭厲院子的方向。
她要活下去,她要養(yǎng)好身體帶著阮家軍殺回京城!
而蕭厲是她如今唯一的轉(zhuǎn)機!
他好色濫情,這具身體正好有一副好皮囊,若是得他歡心,一封路引不是難事。
她沒有想到自己有一日也會依靠皮相而活。
可是,她不在乎!
只要能報仇,不要說犧牲色相,便是再難的事情她都做的。
她,只要報仇!
滔天的恨意支撐,阮薇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阮薇,換上了丫鬟的衣服,拖著沉重的身體便去了蕭厲的院子。
一路上,她看到院子各處都取下了紅燈籠,鮮艷的顏色全部被取代,她眼中劃過一抹嘲諷。
剛走到蕭厲房門口,就聽到管家苦口婆心的勸說,
“世子,皇后薨了,皇上下旨國喪一月,您可不能在這個時候惹事啊?!?/p>
“呵!”
蕭厲嘲諷的聲音傳來:
“死都死了,做給誰看?”
阮薇一向瞧不上蕭厲,此時,卻對這話充滿了認(rèn)同。
秦絕惡心至極,滅她滿門,放火燒宮,卻又要做出一副深情的模樣,真真讓人作嘔。
瞟到站在外面的阮薇,蕭厲桃花眼微瞇,眼中劃過一抹冷意。
“誰讓她來的?”
“滾出去!”
說著,一個茶盞砸了過來。
若是換做以前,這個茶盞絕對不會砸到她,可是,這具身體太廢,即便她看到了茶盞襲來卻仍舊沒有能躲開。
茶盞砸在她的身上,滾燙的茶水浸透衣服燙在嬌嫩的胸口,她倒吸了一口涼氣,卻忍住沒有呼痛。
蕭厲見此眼眸中劃過一抹詫異,他重新打量起阮薇來。
嬌小的身軀,一身丫鬟服都蓋不住的玲瓏的身軀,巴掌大的小臉,白嫩的肌膚,一雙狐媚子的眼睛,長的端的勾人。
不過,她的眼神卻有些犀利和清冷,不似一個瘦馬該有的眼神,倒像是一個久經(jīng)沙場的人的眼神。
他,曾經(jīng)看到過 一個人有這樣的眼神。
蕭厲桃花眼一瞇開口問到:
“你,叫什么名字?”
阮薇默了一下,低聲回復(fù):
“奴婢,阮薇!”
蕭厲怔了一下,忽然上前幾步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頭抬了起來,風(fēng)流的桃花眼再沒有往日的輕佻,反而有些銳利。
蕭厲盯著阮薇看了好一會兒,輕叱了一聲,
“膽子不?。 ?/p>
“就你這樣子,居然也敢和她用一樣的名字?!?/p>
“換了!”
“從今日起, 你叫阮媚!”
阮薇緊了緊手指,恭敬的回著,
“是,奴婢知曉了?!?/p>
不過是一個名字而已。
日后,世上再無奇后阮薇,只有瘦馬阮媚!
瞧著她低下的頭顱,蕭厲瞬間沒有什么興趣,不過也不知道他又想到什么,惡劣的開口道:
“脫了衣服,去床上躺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