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……不能吧……咱爹不能這么做?!鄙蚴系穆曇舳级哙铝似饋?。
見自己夫人終于冷靜了下來,楚懷佑不由得松了口氣。
把人扶著坐了下來。
這才說道:“聽咱爹的,不然,這中饋還真不好說?!?/p>
沈氏頓時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。
整個人都焉了!
楚琉月整個人都懵了。
這事,祖父真能做出來!
可要交出那么大一筆產(chǎn)業(yè),她不甘心??!
那可都是她的嫁妝!
好半響沈氏才回過神來,喃喃的說道:“可……可是……那些產(chǎn)業(yè)我挪用了二十萬兩銀子。”
楚懷佑聽了沈氏的話,頓時瞪大了眼睛。
臉上滿是震驚與慌亂:“你…… 你說什么?你怎么能挪用那些銀子!”
沈氏哭哭啼啼地說道:“我…… 我也沒想爹會把大哥的產(chǎn)業(yè)收走?!?/p>
她從掌管那些產(chǎn)業(yè),就覺得是自家的。
她拿自家銀子,有什么問題?
可現(xiàn)在,那些產(chǎn)業(yè)要還回去了。
賬本肯定是兜不住的。
老爺子要是知道了……
這后果,她都不敢想。
楚懷佑急得在房間里來回踱步,他深知這件事的嚴(yán)重性。
“現(xiàn)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,當(dāng)務(wù)之急是把銀子補上,不然老爺子那邊怎么交代!” 楚懷佑壓低聲音吼道。
楚琉月也慌了神,她沒想到母親竟然做出這樣的事。
原本還在為失去產(chǎn)業(yè)而委屈,現(xiàn)在更多的是害怕和擔(dān)憂。
“爹,那怎么辦呀?我們上哪兒去找二十萬兩銀子?” 她帶著哭腔問道。
楚懷佑停下腳步,揉了揉太陽穴,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:“從咱們的私庫把銀子補上吧?!?/p>
沈氏一聽,頓時就急了,“不行,絕對不行?!?/p>
本來要把大房的產(chǎn)業(yè)交出去,她就心疼得不行。
這要是再從自家私庫拿二十萬兩銀子,那跟刮她的肉有什么區(qū)別!
“爹,不行,那些都是咱們的銀子!”楚琉月急的都跺腳了。
那都是他們家的銀子,怎么能拿出去!
楚懷佑一臉的不敢置信,“既然不愿意,那就只能讓爹知道這事。”
那后果,他都不敢想。
以老爺子的性子,不把他們二房趕出去,那都是好的。
“不行,不能讓爹知道?!鄙蚴厦佳壑卸际求@恐。
楚琉月眼珠子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伸手拉了拉自己老爹的袖口,“爹,要不咱們找嫡姐說明情況,只要她不查賬,大房的產(chǎn)業(yè)就給她。”
沈氏一聽就連連點頭,“對,只要大侄女不查賬,老爺子就不會知道這個事?!?/p>
楚懷佑皺著眉頭,半天沒有說話。
最后嘆了口氣,“行吧,這事我去說,夫人你也盡快把產(chǎn)業(yè)交出去?!?/p>
話落,他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女一眼,“璃兒回來了,你們都收斂一點性子,不要想著欺負(fù)人,趕緊修復(fù)跟星兒的關(guān)系?!?/p>
沈氏母女兩的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。
楚懷佑叮囑了一句,轉(zhuǎn)身就出了院子,往后院去了。
后院。
楚琉星跟楚璃挨著坐在一起。
身前是一張四方小桌子。
桌上擺著幾樣精致的茶點。
楚琉星正在跟自家嫡姐說著府里的人和事。
幾個丫環(huán)都站在兩人身后。
楚懷佑進(jìn)來,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。
他頓了頓,整了整衣衫,這才穩(wěn)步走了過去。
“璃兒,星兒?!?楚懷佑喚了一聲。
臉上努力擠出一絲溫和的笑意。
姐妹倆聞聲轉(zhuǎn)過頭。
楚璃微微起身行禮,輕聲道:“二叔?!?/p>
楚琉星也笑著叫了聲:“二叔?!?/p>
楚懷佑在她們對面坐下,目光在楚璃臉上停留片刻,心中暗忖該如何開口。
他輕咳一聲,說道:“璃兒,二叔來,是想跟你說些事兒?!?/p>
楚璃眸光平靜,靜靜地看著楚懷佑,等待他繼續(xù)說下去。
楚懷佑斟酌著詞句,緩緩說道:“你剛回府,想必還不太清楚府里的情況。你爹留下的那些產(chǎn)業(yè),你嬸子這些年一直幫忙打理著……”
楚璃嘴角微微上揚,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,卻未說話。
楚懷佑接著道:“其實,你嬸子和月兒她們…… 并非是有意要霸占這些產(chǎn)業(yè),只是時日已久,有些習(xí)慣了。
如今你回來了,理應(yīng)物歸原主 ,她們也愿意配合交接?!?/p>
楚璃輕抿了一口茶,不緊不慢地說:“二叔,我明白,產(chǎn)業(yè)交接的事,我聽祖父的安排便是?!?/p>
楚懷佑心中一喜,可隨即又有些躊躇。
猶豫再三,還是咬咬牙說道:“璃兒,還有一事,你嬸子她…… 在打理產(chǎn)業(yè)的過程中。
因著一些緣故,不小心挪用了一部分銀子,約莫有二十萬兩?!?/p>
此言一出,楚琉星不禁驚呼一聲,瞪大了眼睛看著楚懷佑。
不小心挪用?
還是二十萬!
這能叫不小心?
二叔說話可真是好笑!
楚璃的神色卻依舊平靜,只是握著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緊。
楚懷佑急忙解釋道:“璃兒,你嬸子她已經(jīng)知道錯了,只是這一時半會兒,實在是湊不出這么多錢。所以,二叔想跟你商量商量,能不能…… 先不查賬,就當(dāng)沒有這回事!”
這一刻,就連楚琉星都沉默了下來。
一直以來,她都覺得二叔是這個家里,除了祖父以外,是對自己最好的人。
可現(xiàn)在,她只覺得自己的二叔是那么的陌生!
二十萬兩銀子?。?/p>
就當(dāng)沒這回事?
哪來的臉說這種話!
這不是兩百,也不是兩千,更不是兩萬!
而是二十萬!
真的,她從沒有想過這些話,會從自己二叔嘴里說出來。
要是二嬸,或者大哥三妹說這種話。
她一點都不覺得奇怪。
畢竟,他們本身就是不要臉的人。
其實在說出這翻話的時候,楚懷佑心里是愧疚的。
可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夫人被責(zé)罰。
更不能看著老爹被氣病。
楚璃放下手里的茶杯,身子往后靠在了椅背上,瞇起眼睛看了過去,笑了起來,“不查也行!”
楚懷佑松了口氣。
還好,大侄女比二侄女好說話。
楚琉星看著自家嫡姐的這個態(tài)度,頓時就勾起了唇角。
二叔,您可別高興太早了!
姐,快放大招!
“不過,我有條件!”瞧著楚懷佑松了口氣的樣子,楚璃淡淡的說了這么一句。